孟西原皱眉道:“只是我突然消失,怕有人起疑,不知随行中有没有任嚣的探子!”
赵佗略一思量:“无妨,你明天一早出发,我就对众人说你去真定县替我送点东西给族人,想来不会惹人怀疑!”
孟西原点了点头:“小人不在,将军要小心,防止他们狗急跳墙,对将军不利。”
赵佗轻轻敲击桌面,示意知晓。随后两人装作无事谈论起咸阳的繁华。
赵佗的担心不无道理。
就在赵佗离开百越半个月左右,还没到达咸阳的时候,任嚣就已经开始有动作了。
赵佗走后半个月,任嚣府中。
“咳咳咳!”一口鲜血从任嚣口中吐出。
任璞连忙拿手中的白绢给任嚣擦了擦嘴,扶着任嚣缓缓躺到床上。
“父亲,您就听孩儿一句劝,莫要再服用那虎狼之药了。孩儿已经问过大夫,大夫说只要安心静养,还是有可能恢复的,长时间服用这药,只会加重您的病情。”
任嚣吃力地摆摆手:“你不用骗我了,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已经无药可治。趁着我还能喘气,我要替你把后面的路铺好!”
任璞一脸担忧道:“父亲,孩儿怎么都能活下去,您不要替孩儿劳心了。”
任嚣长舒了一口气,脸色稍缓。
“我与赵佗在百越经营十年,如今百越的秦军加上刑徒、民夫,足有八十余万人。百越易守难攻,足可以在此称王。我早就劝说过赵佗,可他却无此志向,尤其在听说了新皇即位后的仁义贤明,更是不想背叛大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