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朗“砰”的一声关上车门,手臂按在车顶上目送时晴有些趔趄缓慢的步伐。
“喂,你一个人行吗?”
他终于有些担心地开口。
“行、行的。”
时晴没有回头,举着汽水冲他挥了挥手,示意“拜拜”。
好久没有过喝醉酒吹风的感觉了,时晴突然有点怀念曾经的肆无忌惮,可毕业之后一切行动都变得小心翼翼乃至畏首畏尾。
她走得很慢,嗅着风里醉人的香气,望向被楼房阻碍了视线的夜空……忽然,右胳膊被人不温柔地拽住了。
时晴惊讶回头,声音含糊嗔怪:“朗总,你干什么?”
“你动作迟缓、醉得不轻,我送你上去,免得半途遭遇不测。”
钟朗错开她似乎蒙着水汽的眼神,目不斜视地朝前走,但步调尽量配合着时晴这醉人的节奏,让她不至于有种被拖死狗的错觉。
他右手拽着时晴的右胳膊,左手揽着她的左胳膊,将她谨慎地护在臂弯里,一步步地慢慢挪进楼厅、走进电梯。
钟朗按下8楼按钮,在电梯逼仄的空间里,时晴身上的酒气更是嚣张地横冲直撞。
时晴望着电梯钢板门里两人的形象,她软绵绵地靠在钟朗身上,钟朗身姿挺拔气场高冷,与她不雅的通红脸色大相径庭,她尽力想直起身子,但浑身使不上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