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绫儿哭得愈发的厉害了,不过才些许功夫,她便出了一身的汗。
再看言少卿,从头至尾的不曾询问过言绫儿今日的反常。
他定是知晓了什么,这般聪明的人儿,妾室只落水前后,对他态度反差甚大,他怎能不猜出一二。
只不过,一个不敢说,说了便是撕破这最后的斯文,一个不想问,问了也于今日之境地无甚改变,这般罢了。
便是他这样的凶狠,也教外间的小丫头都听出了些蹊跷,有小丫头害怕的缩着肩头,问身边的人,
“姐姐,奶奶好似在哭?”
身边那年龄稍大一些的丫头,名唤香蝶的,满脸忧心地望了望身后的里间,的确听得绫夫人在哭,便又回头斥了小丫头一声儿。
“闭嘴,主子的事儿也是你能嘴碎的,当心也将你打几十板子,发卖了出去。”
那小丫头便再不敢言语。
丫头们等了一会儿,那个大点的丫头掀开帘子进了里间来,站在一块描着花团锦簇样式的屏风边,恭敬地问道:“将军,奶奶,可传饭?”
幔帐内,言少卿的头靠在枕上,闭着眼,嗅着已经沉睡了过去的妾室发香,向幔帐外吩咐道:“夫人方才发了汗,先给夫人沐浴再传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