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估了傅佳辞。
傅佳辞眯着猫一般的眼睛:“王子殿下,你是不是在跟我调情?”
江岷果断说:“没有。”
孙叔竖着耳朵,听他们俩一阵你说没有,一阵我说没有,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,他可快被这两个小孩子给急坏了。
孙叔干咳两声,示意他们该去办正事。
青溪的景色很好,绿植爬满了房屋、山坡。
江岷以前就来过青溪。
三四年级的时候,暑期老师带他们来乡村写生,他对青溪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时候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除了房子的年龄更久了,青溪没有任何变化。
孙叔的车停在青溪东码头前的巷口,那里种着一棵形状很奇怪的榕树,江岷的记忆里有这个地方。
江岷问:“是这里?”
傅佳辞说:“这就是我婆婆家。”
那棵形状奇怪的树,就在傅佳辞外婆家的门口。
错综的枝丫连接起了江岷的现在和过去:在他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,每次路过这个地方,都会被这棵奇怪的树,和院子外围墙壁上的粉笔画吸引。
十多年的年岁已过,老树仍然枝繁叶茂,墙皮却已脱落,那些粉笔画也不在了。
廖正生一伙人听到外面的动静,结伙下来开门。
廖正生仍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挡在门口,无赖般的:“你又过来了?傅佳辞,你是放不下你外婆的尸体,还是放不下这栋房子啊?”
傅佳辞没好脸色:“你就守着她的尸体,等她腐烂发出尸臭吧,你早晚得滚出去,你无家可去,你这几个狗腿子弟兄也得回家。房子不会跑,是我的,怎么也轮不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