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明谦兴致倍增,九姨太的反应极大程度刺激了他的情欲。这女人像一块搁荒了已久的田亩,本来就地肥水美,一旦回到勤劳的农夫手里,清除了杂草石砾很快地恢复勃勃生机……
这晚九姨太作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中她又随着老爷来到了云阳仙道观的送子房。这房中的摆设极为简单,房里只有一张床,除此之外就是四周满墙的图画。画上尽是些赤身裸体的拥在一起的男男女女,尽管他们神情各异,姿态万千,却全部在做同一桩事情——传宗接代。他们或卧或蹲或立,或者骑大马,或前赴后继,或左右开弓……九姨太不由得心里堵得慌,浑身像蚂蚁在咬,痒得难受,喉头在冒火。她喊了一声:“老爷……”却怎么也发不了声来,环顾四周,哪里有老爷的星点影儿。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,九姨太热得实在受不了。她想:“要是有杯水喝就好啦……”正想着,那床动了起来,转了几圈,缓缓地移到她的身边。“水!”九姨太惊叫一声,那床头上果然有一碗水。她顾不得多想,端起碗一饮而尽。喝完水,她觉得好受了些,可也只是半袋烟的功夫更加难受。她的周身开始发热,不一会火炭一样“滋滋”燃烧起来……“这里反正没有人,不如脱掉几件衣服……”九姨太瞅了瞅密不透风的屋子,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,每脱一件,心里便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,后来索性把那遮羞处的短裤衩和红兜兜也扯了下来,整个人赤裸裸像条美人鱼在那张宽大无边的床上游了起来……她一会儿变得很轻,轻得像一片羽毛,飘呀飘,飘到了楼顶;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很沉,浑身上下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再驼了几块石磨一点点地向深潭里沉去……她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地死去,她看着自己的灵魂正一点点地离开自己的躯壳,可是猛然间又回复了躯体。她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自己也和壁画上的男男女女一样,也在做同一宗事——传宗接代,可搂着自己的那个男人却不是蓝芝茹。这个平素走一步都要喘三喘的糟老头不可能有这股颠鸾倒凤的劲。那么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呢,九姨太怎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……“我怎么就这样啦……老爷知道了那还了得……”九姨太猛然翻身坐起,将身上的男人掀下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