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面对着季君珩,她心中的怨和恨,就扑天盖地般地将她困住。
季君珩不想同一女子做无谓的口试之争,开门见山道:“不知小姐遣人送来的信,是何处得来。”
薛兰兮稳了稳心神,“在枯潭寺偶然遇上两人缠斗,其中一人受了伤,无意间将信塞入了我侍女的袖中。”
“你对那二人还有印象吗?”季君珩指了指一旁的石凳,示意薛兰兮坐。
薛兰兮迟疑了片刻,到底还是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“并没有,其中一个人是蒙着面,另一个人……当时太仓促了,所以……”
听她说完,季君珩沉吟了片刻,也不知信不信她说的话。“想来薛小姐,定然看过信中的内容了。我只想问……你为何,会让人将信送到我手中呢?”
薛兰兮听出季君珩话中的试探,忍不住再次嘲讽,“季侯爷何必明知故问呢?纵然我随家父才从江南回来,也知道,你是定北王妃的外甥呢!如今姨母有难,莫非你要袖手旁观?”
因两人离得极近,薛兰兮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。为了忽视这种感觉,她的手落在自己腰间的璎珞上,一圈一圈地绕着上头的流苏。
“有难?不知薛三小姐从何处看出?”季君珩瞥见她手上的动作,神色微微一变,看着薛兰兮的目光更多了一丝打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