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说明的是,这样的住房条件在当年不但不算很困难,还可以忝列中等,连“中偏下”也算不上。
比起众多吃喝拉撒男女老少同在一个斗室的苦主们,很可以自慰的呢。
那天,我去得略略早了些,成先生还在逼仄的前间里给四五个孩子补课,他年轻美丽的妻子和刚满两岁的大胖儿子则蜷缩在后间。我只好在门外楼梯转角的煤球炉边抽烟,等候。
未几,课散了。成先生一迭声道歉地把我请进了前间。
他身材魁梧,圆脸,戴黑框眼镜,有点调皮的五官,像大孩子。
我们并排坐在他家的旧沙发里聊了起来,一点也没有所谓面试的紧张气氛,倒有一见如故的感觉。
一对年庚,他只大我6岁。
临了,他说,虽然他带有十来个班,有从ABC学起的,有初级的、中级的,有专为高考复习的,也有专为出国考托福的,但好像插在哪个班里都不合适我。又是朋友所托,不好回绝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