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谢谢你,路易。”
“你产生幻觉了?”路易用一种疑问的口气问道。
“幻觉?”
“是啊。你说一个人生活过的太孤独了,就要产生幻觉。”
“噢!只不过是那么说说而已。”克兰说。
他很快喝完咖啡,然后回到办公室里。
现在这地方看来又恢复了常态。埃德·雷恩站在屋内正在骂一个送稿生。弗兰克·麦凯正在剪辑早晨的报纸。另外有两个记者正地走进来。
克兰很快地看了一眼贮藏室的门。它依然关着。
麦凯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。本地新闻编辑拿起了话筒。他听了一会儿,然后把话筒从耳边拿下来,用另一只手捂住送话器。
“乔,”他说。“来听听,有个神经病人声称他看见一台缝纫机在街上走过。”
克兰拿起他的话筒。“给我接245,”他告诉总机。
听筒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。“是《电信报》吗?是《电信报》吗?喂,这是……”
“我是克兰,”乔说。
“我要《电信报》,”那个人说。“我要告诉他们……”
“我是《电信报》的克兰,”克兰告诉他。“你要说什么?”
“你是记者吗?”
“是的,我是记者。”
“那你仔细听着。我慢慢地清楚地告诉你刚才发生的事。我正在街上走着,看……”
“什么街?”克兰问。“还有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东湖,”对方回答说。“第五百条街还是第六百条街,我记不清了。我遇见这台缝纫机沿着大街滚动。我想,你也会这样想,你知道,如果你遇到一台缝纫机——我想有人在后边推它,后来脱了手。然而那也是很奇怪的,因为这条街很平。没有一点儿坡度,你知道。真的,你知道这个地方。平得就象你的手心一样。而且街上一个人影儿也看不见。那是在清晨,明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