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刚来的时候,以为会看到很多求知若渴的眼神,结果被打击坏了,调皮捣蛋的多,上一上不肯来的常有,一学期下来考试不及格的一堆,但这不是他们的错。因为他们意识不到学习有多重要,他们身边的很多人包括父母,都在给他们灌输,读书没用,还不如去打工去‘运货’来钱快,所以我才要从低年级开始带,我的学生可以不爱学习,但没有坏孩子。”
“三三……”
“彦伟,你能不当警察吗?你瞒得住衿羽,瞒得过我吗?你做的不是普通的刑警,你现在是缉毒队的。”
童彦伟的背忽然僵了,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家小羽毛那么好,你到现在还不肯和她在一起,真的是嫌她家太有钱,齐大非偶吗?大伯说,每次你手机关机打不通了,婶就知道你出任务了,整晚整晚都睡不着,要等你回信息了才敢合眼。你为什么还要当警察?”
“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,我恰好选了,就要做下去。”
“对呀,这个地方总需要能留得下来的老师,我来了,就不能随便走。”
“别告诉衿羽。”
“好。”
在月光如水的阶前,兄妹俩肩并着肩,头靠着头,静静地听夏虫唱歌。童彦伟瘦削的身影和童欢缩起来小小的一团像黑白画面里的剪影,单薄得不可思议,却又坚韧得不可击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