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弋挥了挥手,转过身带着一群人,似乎真的是要打道回府的样子,安钧宁彻底惊了。这么大阵仗的过来,就是为了显摆一下?
“本宫回去,得跟裴相说下,他的丫鬟本宫是救不了了……”
李弋说得风轻云淡,但是一个字不落地传到了芸嫔的耳中,她睁大眼睛:“太子留步。”
李弋懒洋洋地转过头,看见芸嫔露出一丝尴尬的笑:“这奴婢,不是岚夏公主的人么,怎么与裴相扯上干系了?”
虽然身在后宫,但是这位年轻的裴相她也是有耳闻,在朝在野,恐怕没有谁更能让皇上如此器重,据说也是谪仙般的人物,怎么就跟……目光移到地上灰头土脸的安钧宁脸上,芸嫔的脸色有点难看。
“芸嫔不知?”李弋转过头,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,“这奴婢本就是裴相身边的丫鬟,岚夏公主一时兴起将她给带到宫里来了,裴相此刻正着急呢。”
岚夏任性妄为的性子宫里人人皆知,要说直接从裴府中带走人,也不是不可能,她原本以为此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,就算得罪了岚夏公主,自己也有皇上撑腰,但是如今涉及到权倾朝野的当朝丞相,她犹豫了。
不知此女是何人的境况下,她还是不能轻举妄动。
芸嫔也是懂分寸的人,见李弋亲自过来要人,大约也相信她与裴珩关系匪浅,便淡淡一笑,吩咐身边的人放了安钧宁:“我说这奴婢怎么不知道本宫对猫过敏,仔细一瞧,也是面生得很,原来竟是裴相的人。”